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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大赛杨幸采三地名中的历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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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杨幸,年出生,先后在长庆钻井总公司、长庆第七采油厂、第三采油厂工作,现为长庆油田第三采油厂大水坑作业区政工干事。

喜好历史,擅长散文、杂文写作。曾在长庆石油报发表文章数篇,年被评为川庆钻探“锐利作者”。

作者:杨幸体裁:散文

滚滚历史长河中,每一个存在,都有它的根源,因为之前的经历才造就了今天的一切。

追本溯源,探究历史的脉络,才能更好的传承和发展......

采三地名中的历史之顺宁篇

顺宁,藏蓄着一个壮美的故事

顺宁是陕西省延安市志丹县西北部的一个镇,地处白于山南麓。弯弯的周河在陕北支离破碎、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上,冲击扩散出一条狭长的山间川道,顺宁便点缀其中。自采油三厂前线指挥部设立于此后,前指基地就成为小镇靓丽的一道风景。

初触顺宁是在年,当时的长庆盘古梁大会战集结了二、三十支钻井队在山塬梁坡间密集排部,钻机轰鸣、声响震天。身为钻井队柴油机工的我,每次回家倒休都会路过顺宁,只是匆匆一瞥,留不下深刻的印象。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才让我记住了顺宁。那是年的中秋节,我所在的钻井队从盘古梁上搬迁撤出,前往陇东参加西峰石油会战,我与一个工友搭乘搬家大卡车,夜宿顺宁。时值佳节,也想来点庆贺,于是两个孤独的年轻人就去吃夜市烧烤,要了30串肉、30串腰子,准备开荤解馋,等东西端上来后,顿时傻了眼。肉没问题,可腰子居然是整腰子,30串的整腰子!叫来老板询问,“我们这儿的烤腰子都是整腰子。”老板显的振振有词。也许是一身红工衣太扎眼,我和工友只好皱着眉头咬着牙吃完,然后又皱着眉头咬着牙付钱。这一次顺宁的记忆尤其之深。

转眼十余年过去了,我再没有到过顺宁,这个地名也在脑海中慢慢被埋藏掩盖,直到有一天我翻开那本古籍之时。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总在你的不经意间拨弄起丝丝心弦。历史尘封中的顺宁,在清代吴广成编撰的《西夏书事》卷二十三中,展开一段多年前的壮美故事。

西夏自年立国后,与北宋沿白于山对峙,宋军于年在周河东岸修筑顺宁寨,扼守住夏军南侵延安方向的战略要冲,宋夏之间围绕此城在数十年间连番血战。

年,把持西夏国政的梁太后命其弟国相梁乙埋调集十二监军司兵马大举攻宋,顺宁寨周边各处城寨相继失陷,守军平民“皆没”。西夏集中万余骑兵进围顺宁寨,一半埋伏于寨壕外,一半逼近城下引诱挑战。宋守将出战,西夏伏兵顿出,宋军大败退回城中。西夏军将城寨团团围住,连续数日攻打,城内宋军民人心惶惧,且援军无望,城防岌岌可危。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一名身份卑微的娼妓李氏,因为知道许多关于梁太后的宫廷丑闻秽事,挺身而出,向守将“自请退敌”。也许是出于急病乱投医的心态,守将让她登上了城楼。

面对城下如蚁附聚的西夏兵将,李氏没有丝毫畏惧,她的身后就是顺宁寨的军民,如果西夏人攻进来,满城必将在屠刀下化为地狱,没有人能够存生。站在城楼上的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地向西夏兵将喊话,“尽发梁太后私”,讲他们梁太后以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一个个不敢公之于众的秘密。夏军闻其所言大惊失色,他们尊贵的皇太后的华丽外衣被一层层地剥落暴露,人人听得目瞪口呆。夏军将领慌忙命令放箭丛射,一时间万箭齐飞。李氏于乱箭中伫立,“莫能中”,如有神助。箭雨中,李氏怒从心起,对身为汉人却大肆抢掠屠杀同胞的梁太后破口大骂。骂声像一道道魔咒飞入西夏兵耳中,他们深知梁太后的手段极为严酷,为怕此后因为知道了这么多隐私阴事被治罪,纷纷扔掉弓箭兵器,双手掩耳不敢再听。夏军将领连忙下令停止攻城,然后谎称粮草已尽,解围离去。这戏剧性的一幕使顺宁寨得以保全。

之后,那位拯救了顺宁的娼妓李氏,就像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我翻遍了那时期的各种史籍,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她没有名字,给历史只留下一个姓氏。但是,我们知道,顺宁知道,其实她所有的辉煌已经定格在了伫立城头的那一刻。这闪亮的一点,这壮美的一幕,历经多年时光的冲刷剥蚀,带给顺宁的依旧还是那么的清晰。

“梁乙埋聚十二监军司兵攻之。......进围顺宁寨。夏骑万余,半伏濠外。知保安军景思立不审众寡,迫诸将出战,遇伏皆败。围数日,人心危惧。城中娼李姓得梁氏阴事甚悉,自请退敌,登陴掀衣抗骂,尽发梁氏私,城下丛射之,莫能中,李氏言愈丑,兵士悉掩耳,恐得罪,托言粮匮,解围退。”

——《西夏书事·卷二十三》

采三地名中的历史之新城篇

新城,交织着血与火的沧桑

新城在哪里?如果在全国范围内提出这个问题,会得出多个不同答案,因为从百度地图搜索可以找到个“新城”。我要讲的这座新城,也许是所有“新城”中最渺小、最不起眼、也最具历史沧桑的新城,他曾经是陕西靖边县的县治所在,后来被裁撤为乡,再后来由乡缩编为村,他的全名是陕西省靖边县王渠则镇新城村,采油三厂盘古梁作业区便设立于此。

20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乘坐一班“新马快线”(此快线非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之间的快车,而是长庆钻井三处马家滩基地发往靖边新城钻井前指的通勤车。)向新城出发。从一个名叫大沟的地方下油路进入土路,路况及其崎岖颠簸,溏土漫天。溏(táng)土是黄土高原上非硬化路面的特色,疏松干燥的黄土路面经人、车碾压后,所形成的粉尘状堆积物。(一直不知道溏土的“溏”字该怎么写,查字典找出这个“溏”字,释义为:不凝结、半流动的,用此字较妥贴。)溏土从客车车厢的缝隙中窜入弥散,呛得人痛苦无比;停车休憩时,我从车上跳下来,双脚触地之时感觉踩入一堆松软的面粉中,低头一看竟发现溏土快掩埋到膝盖。溏土,溏土,这该死的溏土!就这样,客车载着我们一车被溏土包装过的兵马俑,越席麻湾,过王渠则,来到了新城。从那天起,风尘仆仆这句成语就不再停留于纸面,在工作生活中经常跳出来给我现身说法。

见到新城庐山真面的一刹那,心中所有的憧憬愿念统统灰飞烟灭,把这个地方名为新城的家伙也太不靠谱了吧!只有一条约百米长狭窄街道,晴天一身土、雨天满脚泥;两边是些破旧的土坯房,行人个个蓬头垢面;远处,一道长城边墙横卧于山梁之上。白天,我在玉米地的田坎边踢出了一个骷髅头;夜晚,行进在乡间,一团团的磷火此起彼伏,这里一定有厚重的历史。我走下一个十余米见方的名为莲花池的枯坑,路过的老乡见状忙喊我:“快些上来,那下边阴气重。”,这里一定有沉痛的故事。

好奇心驱使我从历史的脉路中去搜寻新城的前世今生,当那血与火的一幕幕映入眼帘之时,我长叹一声,缓缓合上了泛黄的古籍。

新城,古为夏州兀喇城,西夏裂土西北后,做为北宋在鄜延路与西夏“山界”的重要城堡,“先天下之忧而忧”的陕西经略副使范仲淹曾在此驻兵防守,故又名范老关,北宋与西夏数十年的相互攻杀惨烈至极,无数将士倒在了这城上城下。延至明季,朱元璋修葺宋时城垣,取“绥靖边疆”之义设靖边道、靖边卫于新城,靖边道管辖榆林、绥德、定边、靖边等卫,为鄜延藩蔽。然而盘踞在河套地区的蒙古人总是垂涎中原:“成化五年,鞑靼毛里孩等部犯边;成化七年,套寇入镇靖堡;嘉靖十九年,套寇进取清坪堡;嘉靖二十四年河套鞑靼军攻扰新城堡;嘉靖二十五年,鞑靼俺答军攻破靖边营,嘉靖四十年,鞑靼军进犯镇靖堡;嘉靖四十三年,鞑靼军攻陷镇靖堡......”,于是就有了一道长城来卫护脆弱的农耕文明。清雍正九年改靖边卫为靖边县,依以新城为县治,然而长城能挡得住外敌的袭扰,却难抗内乱的冲击,在那场席卷西北的“同治回乱”中,新城难逃噩运,合城上下化为齑粉。同治六年六月十五日,回民起义军攻破新城,数万人被杀戮,许多不堪受辱的妇女纵身投入莲花池中......乱平之后,新城一片废墟,人踪全无,靖边县的县治不得不迁往镇靖堡。

俱往矣,也许那具骷髅,曾经是一位骁勇善战的西夏战士或者是一名戍边的明军老兵;也许那几团磷火,其中有两鬓斑白的农夫和哺乳着幼儿的母亲。

采三地名中的历史之吴起篇

吴起,在山沟里实现腾飞

吴起是一个人名,是中国战国初期的军事家、政治家、改革家,兵家代表人物,他一生历仕鲁、魏、楚三国,在内政、军事上都有极高的成就,后世把他和孙武并称为“孙吴”,《孙吴兵法》在中国古代军事典籍中占有重要地位。

吴起是一个地名,是位于延安市西北部的一个县,地貌属黄土高原梁状丘陵沟壑区,无定河与北洛河两条河流在境内奔流,形成“八川二涧两大山区”的地形,采油三厂吴起作业区设立于此。

和中国一些城市一样,吴起也经历过从原名到改名再到改回原名的波折,从吴起改为吴旗,再由吴旗改回吴起。我曾对中国的城市改名做过探究,大体分四种情况:一是建国初期修改了许多带有民族歧视的地名,如陕西宁羌改为宁强,宁夏平虏改为平罗;二是为了纪念革命烈士,如陕西保安改为志丹,山西辽县改为左权;三是改革开放后发展地方旅游业的需要,如湖南大庸改为张家界,安徽徽州改为黄山;四是城市合并后各取一字,如湖北襄樊、荆沙,贵州六盘水。显然,当初把吴起改名为吴旗时,以上四种情况皆不属于,也许只能从改名的年代上去猜测了,那是年,抗战烽火正浓时。

相传战国名将吴起曾在此驻兵戍边,清嘉庆二十四年首置吴起镇,属陕西靖边县。在中华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吴起这个小地方安寂平静很不起眼,更像一位足不出户的小姑娘,独自守在窑洞窗前,心如止水地漠视着窗外历史的云卷风舒,直到有一天,那群人的到来。年,刘志丹率领陕北红军将此辟为苏区,年10月19日,一支霜染征衣,打着红旗的队伍来到吴起镇,他们略显疲惫,说着听不懂的南方口音,这支队伍就是从江西出发,一路转战二万五千里的中央红军。会师了,到家了!正如《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歌中所述:“千家万户把门开,快把咱亲人迎进来”,红军将士们欣喜万分,他们记住了吴起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中国革命史中万古长辉。时至今日,许多吴起的老人还喜欢绘声绘色地讲述红军到来的欢腾场面,以及歼灭尾追之敌的“切尾巴战役”。习仲勋同志指出:“陕甘边区是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失败后全国硕果仅存的一块根据地,以后发展成为中共中央及中央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抗日战争的出发点,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大众的解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正是这支红军,经过在陕北的喘息休养,“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把红旗插遍了中国。

红军走了,全国解放了,吴起这个小姑娘又悄悄地回到窑洞中,把自己掩盖隐藏起来。数十年间,做为国家级贫困县的吴起,一直是“农业弱县、工业小县、财政穷县”,由于长期乱垦滥伐和过度放牧,生态环境持续恶化,一度陷入了“越垦越穷、越穷越垦,越牧越荒、越荒越牧”的恶性循环,还曾一度因地理位置偏远、经济发展落后,而被戏称为延安的“西藏”。年我初到吴起,当时的吴起县城又小又破烂,处处脏乱差,说是个大集镇也丝毫不为过,街上的人灰头土脸,一股充满了贫穷和落后的味道扑面而来。

十年一弹指,年我再到吴起之时,呈现在眼前的一切,让我在怀疑自己眼睛同时不禁惊诧,这是10年前的那个地方吗?一幢幢让人眼花的高楼大厦;一条条让人分不清方向的宽阔马路;一辆辆让人羡慕的豪华轿车,人们行走在繁华的商业街和环境优雅的住宅区里,显得是那么富足。在实施“生态立县、能化强县、产业富民、城镇带动、项目支撑”的发展战略后,吴起县一举摘掉“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跨入全国县域经济提升速度最快百县(市)行列,综合经济实力位列全省县(市、区)第16位,地方财政收入居全省第3位,人均财政收入居全省第2位,荣膺“全国县域经济科学发展十大范例县”、“中国全面小康十大示范县”、“中国全面小康成长型百佳县”、“西部百强县”等多项荣誉。到年,这个10.6万人的县,所创造的GDP达到了.51万元,人均GDP近20万元,把国内许多一、二线发达城市都甩出老远。

这一切归根结底来源于石油,强劲增长的石油经济使吴起脱胎换骨。“其兴也勃焉”,县内两个大型石油企业——长庆油田和延长石油,所上缴的税费占吴起财政收入的71.5%。自年油价暴跌后,县财政呈断崖式下跌,据统计,吴起县的人员工资中,1块钱里有0.86元来源于石油;其他的餐饮、服务等第三产业也都是依附于石油。如何走出低油价的“寒冬”,在携手共克时坚的道路上,等待吴起和长庆的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去做。

采三地名中的历史之大水坑篇

大水坑,采三人的根

大水坑是采三人非常熟悉的地方,做为当年“马大地区”两大中心城镇之一,留给人的疑问是,为什么“马家滩没马,大水坑没水”?大水坑没水,但有“坑”,人们习惯将高处坡上石油单位所居区域称为“坑上”,把低处坡下地方部门单位所居区域称为“坑下”。采油三厂大水坑作业区设立于此。

幼时,曾在大水坑生活过一段时间。年1月,我又回到了大水坑,细一思量,已是人生32年的光阴轮回。“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低吟着毛泽东同志的这首《七律》,我在大水坑的街道上搜寻着童年的记忆。“坑下”依然繁华,“坑上”则略显冷清,当年的住家被改造成了样式统一的“新农村”,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嬉戏玩耍过的地方蔓草丛生。记得90年代参加工作之初,我每次乘车从马家滩经大水坑前往陕北之时,只要“坑下”逢赶集,就必定堵车,那一派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景象很是深刻。与马家滩的彻底荒废不同,大水坑在采油三厂机关搬迁后依然留下了一个作业区和一些生产辅助单位,加之“坑下”地方居民众多,这种繁华就被很大程度的保留了下来。

大水坑地名的起源我无从考证,他出现在历史文献中最早的一次记录是在年。年6月,彭德怀指挥红十五军团七十八师解放盐池后,七十八师在师长韩先楚带领下,行军经过大水坑前往韦州一带休整。而真正让大水坑名载史册的,是70年代长庆创业之初的那场轰轰烈烈地的大会战。年,长庆油田会战指挥部第三分指挥部在大水坑设立前指,调集钻井、井下、油建、运输、机修、水电、筑路等单位2万余人,多台设备,在鄂尔多斯高原与黄土高原结合部的宁夏宁东台地的戈壁沙滩中,展开了一场石油大会战,从红井子到摆宴井,从马家滩到李庄子,在钻机的轰鸣声中,长缨在手、缚住油龙,一个个油田相继被拿下。我无法想像那时的大水坑是什么样子,通过一张张老照片,我知道了他们睡的是干打垒、地窝子;吃的是“三块石头支一口锅”中做出的饭,那饭里肯定有数不清的风沙。红井子是一场石油会战,更是一种石油精神,当年参加过这场会战的一个个热血青年已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在银川燕鸽湖基地的湖边垂柳下呵护着孙辈,每当说起往日总是滔滔不绝两眼放光,他们有太多的回忆,他们有太多的辉煌。

大水坑是采三的根,从这里走出去的采三人一路向东阔步前进,油房庄、吴起、郝坨梁、盘古梁......,原油产量接连在百万吨上换字头,成为长庆生产规模最大、工业产值最高、经济效益最好的采油厂。年,采油三厂机关整体搬迁到银川,深处戈壁荒原上的大水坑已经无法满足一个现代化采油大厂的发展需要。一大群穿红工衣的人走了,但还有一小群人留了下来,这里还有原油,还要继续上产、稳产,他们要守住这采三的根。

大水坑在变,长期的禁牧和植树种草使昔日荒原披上了一身绿装,“前沙滩”、“后沙滩”已难觅影踪,往日时常风卷沙扬尘满天的景象变得越来越少。马路上络绎不绝的私家车在穿行,街两边店铺的商品琳琅满目,远处的风力发电机组宛如巨人般屹立于天地之间。前段时间,我给一位早年离开长庆的父辈打电话,告诉他大水坑现在有铁路通火车,从北京到拉萨、重庆到乌鲁木齐的列车都要经过大水坑,老人听后一直喃喃地说要回来看看,看看大水坑,看看他的“沙窝子”。

每一位采三人,当你在陕北的群山中夺油上产之日,当你在柳翠花艳的燕鸽湖畔休闲漫步之时,请记住大水坑吧,那里带给我们的回忆太多太多。笔到文尾,突然再次想起了自己离开大水坑后的人生轨迹:马家滩、油房庄、盘古梁、榆林、乌审旗、西峰、环县,这不正是一步步踏着长庆发展的步伐在前进吗。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采三地名中的历史之新寨篇

新寨,千年幽思说狄青

新寨,原为陕西吴起县西北部的一个乡,距县城20余公里,年撤乡并入吴起县吴起镇。此地山川相间,地形起伏大,采油三厂新寨作业区设立于此。

我没有到过新寨,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在年年初,得知从采油三厂吴起作业区中又新分划出区域,成立了一个叫新寨的作业区。又过了几年,在用电脑百度搜索陕北地区古人类活动遗址时,又发现有一个新寨遗址,有大量人类活动遗存,出土了陶器、石器、骨器等,时间段介于龙山时代至夏初。后来,在一次夜读《宋史》之时,在卷二百九十的《狄青传》中,又找到了新寨的身影。“宝元初,赵元昊反......时偏将屡为贼败,士卒多畏怯,青行常为先锋。凡四年,前后大小二十五战,中流矢者八......又城桥子谷,筑招安、丰林、新寨、大郎等堡,皆扼贼要害。”

狄青,中国古代名将,一个充满了传奇和悲剧色彩的英雄,遗憾的是他所生活的那个朝代叫北宋。出于对唐末五代以来军阀割据、武将飞扬跋扈的深深恐惧,宋太祖赵匡胤扬文抑武,重用文臣。进士成了时代的宠儿,一旦金榜提名,立刻就会遭到“榜下捉婿”,被富贵人员抢去与其女儿洞房;而成了一名武将则是羞于启齿很是丢人,军队中也都是一群面刺金印的“贼配军”。有宋一代,享有没有杀过一个士大夫的美誉,但杀起武将来如屠狗杀鸡一般。宋朝重文轻武的最大理由,是武人不可靠,他们手中有兵,有机会篡夺皇位,因此不断地压制武人,让不晓军事的进士出身的文官主持军务,结果自我阉割自废武功,把卫护国家的一群骄兵悍将驯化成绵羊。而在中国的北方的草原上,接连出现辽、夏、金、蒙古这些一个比一个凶悍的超级大BOSS,对南朝的这块肥肉谁也不愿放过。

年,元昊建立西夏后,频繁发兵攻宋,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三战,让北宋陕西地区的军事力量损失惨重,几无还手之力,还好,有狄青这样一群地位低下、身份卑微的军人在进行拼死抗争。狄青每遇战皆身先士卒奋勇拼杀,他披头散发,带着一副铜面具,出入于敌军中,一次次把西夏兵马打的落花流水,望风披靡。正是在狄青的铸造凝聚下,北宋王朝最强悍的一支部队——“西军”横空出世,他们敢于千里转进,于沙漠戈壁中与西夏、青唐吐蕃进行野战,为大宋开疆拓土!在宋夏间的攻守易势后,西军频频对西夏主动出击,立誓要“跨越沙漠瀚海,直捣兴州老巢”。西军能苦斗,敢牺牲,一家数代都为国效力,男子活不过三十,一堆寡妇同处而居的景象,比比皆是。广源州蛮侬智高反叛后,大掠两广地区,狄青带着这支西军从西北赶往广西平定了叛乱。狄青去世后,西军成为北宋唯一可机动的野战军,江南平方腊,燕山攻辽国,靖康救汴梁、太原,最后在与金国的富平大战中灰飞烟灭,余部或由吴阶带入四川参加了保卫四川之战,或辗转来到岳飞、韩世忠军中继续杀敌。

狄青有功,有大功,他达到了北宋武臣的最巅峰,担任枢密副使。然而在文臣的心中,武将永远都是要被防范和打压的,永远都是地位低下让人看不起的。与范仲淹齐名,曾与狄青在西北共同抵御过西夏的大臣韩琦,就狠狠羞辱了狄青。一次,狄青手下的大将焦用作战归来,韩琦找了个借口擒拿焦用,准备诛杀以敲山震虎。狄青为了拯救焦用,向韩琦求情说:“焦用是有军功的好男儿。”韩琦轻蔑地说:“东华门外进士唱名的才是好男儿,这种粗鄙武夫算得上什么好男儿?”言罢,当着狄青的面将焦用诛杀。我无法想像,见到自己爱将被杀时,狄青是怎样的震惊和愤怒,又是怎样的屈辱和无奈。

狄青只活了49岁,史书中关于他的死用了四个字“抑郁而终”。你有大功又如何,你位居枢密副使又如何,因为你是武将,所以我们就是要防着你、看不起你!太多的道路侧目,太多的文臣猜忌,天天与玩脑子的文臣游戏,狄青累了,受不了了,想歇歇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也许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就是在那新寨的城头,与西军将士们大块吃肉、大刀砍敌之时。冥冥中,狄青的魂影飘过新寨,焦用跪在他面前放声大哭:“我们用鲜血保卫着这个国家,我们是好男儿啊!”斑斑血泪,相顾无语。狄青的眼睛慢慢移向了南方,他看到了金兵攻入汴梁的靖康之耻,他看到了蒙古灭宋崖山一幕的悲壮。

很想去新寨看看,在残垣荒草中去抚摸历史的纹脉。当金戈铁马逐渐远去,也许还能遇到那个寂寞的身影,久久留恋着这片战斗过的土地,不时会喃喃几句:“我们是好男儿,是好男儿啊。”

后记

长庆油田工作的区域横跨陕甘宁蒙,在这大漠荒原、黄土沟壑之下,不但有汹涌的油流气浪,更有中国古代厚重的历史。由于地处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农耕文明的结合部,刀光剑影不断,鼓角筝鸣连天,一幕幕血雨腥风的历程,一个个悲壮凄凉的往事充斥着史书的每一处角落,连篇累牍。自幼酷好读史,经常于古书中发现许多长庆的地名,于是就有了把他们写出来的想法,让一个个地名、一段段故事鲜活的站立在我们现代人的眼前,而不是只埋藏在落满灰烬的典籍之中。写《采三地名中的历史》只是第一部,如果有时间了,后面还会去写洪德、写白豹、写怀安、写铁边城......在这些属于长庆的地名中,还有很多荡气回肠的篇章给大家娓娓道来。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读史明志,太多的古人在累积我们智慧的同时,也留给我们沉重的教训。在尊重正视读懂历史的同时,抬起头来,迈开大步,长庆的路还需要我们继续走下去。

来源:“长庆小天杯”文学征文大赛

作者:杨幸

向图片拍摄者和制作者致敬!

责编:德瓦君的确梁胡木泽

编审:老鹰-不老

技术支持:黑方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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