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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中部逐梦天地间连载16无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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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在陕西省榆林市开放式的榆溪河滨公园(年5月建成开放)留影。摄于年10月7日上午。

无厘头首次高考折戟

年7月,我在龙山中学首次参加全国高考。也许是我当时的学习成绩确实太抢眼了,以至于主管教学的罗副校长在全校高二毕业生高考动员大会上语出惊人:“林福益同学是头号种子。要是林福益同学考不上,就没有人能够考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一年高考我竟以总分15分之差,硬是没有能够考上!

也许是中了“话不能说得太满”的邪,而且罗副校长那句话亦说得太早,大概是基于他对我太有信心了。但正如中国一句民谚所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之时,南宋诗人方岳(-年,字巨山,号秋崖,今安徽省人)在《别子才子令》一诗中才会吟出著名的“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的诗句来。

首次高考意外折戟之后,我关起门来哭了3天!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遭遇的“滑铁卢”式的惨败,对我的打击是难以言喻的!滑铁卢(Waterloo)是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年4月27日下午我到过该市)以南约20公里的一个小镇,居民只有区区2万人。它原本一直默默无闻,却由于19世纪初发生在那里的一场著名的重要战役(古战场位于滑铁卢市区以南约5公里的市郊)而扬名世界!

它就是发生于年6月18日的“滑铁卢战役”。时值欧洲第七次反法联盟对法战争期间,由英国惠灵顿(-年,英国著名军事家、统帅,19世纪欧洲最主要的政治家之一)公爵率领由英、俄、德、荷、比、普、奥等国军人组成的反法联军,在比利时滑铁卢与拿破仑一世(即拿破仑-波拿巴,-年,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缔造者)指挥的法军决战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滑铁卢战役结束了拿破仑帝国(-年)的统治,它也是拿破仑一世的最后一战。此役战败后,同年10月拿破仑被流放到南大西洋中的圣赫勒拿岛(SaintHelena,火山岛,隶属英国),年5月5日在该岛病逝,死因成谜。年,法国七月王朝的国王路易-菲利浦(-年)派儿子将拿破仑灵柩接回国,隆重安葬于巴黎荣军院(年4月29日下午我到过)内。

后来,人们就把经历惨痛失败形容为“滑铁卢”。值得一提的是:在加拿大也有一个叫“滑铁卢”(别名“水卢”)的地方!它就是安大略省滑铁卢区,是加拿大滑铁卢大学、威尔弗里德-劳雷尔大学的所在地,学生人口众多;黑莓手机(Blackberry)的生产商RIM公司的总部也设在这里。年该市的人口普查结果显示,全市居民有人。它与邻近的基奇纳市合称为“基奇纳-滑铁卢”(Kitchener-Wrterloo,简称K-W),两者与剑桥市(加拿大也有“剑桥”!)又组成“三联市城市群”(Tri-Cities)。

提起拿破仑,中国人会联想到他曾形容“中国是一头沉睡的狮子”,并预言“中国一旦被惊醒,世界会为之震动。”拿破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毕竟法国和中国分属东西方两个世界,二者相隔很遥远;他当年说此言的历史背景是什么?

图1:陕西米脂县盘龙山李自成行宫。

事情可以从年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年,汉诺威王朝第三任君主)派遣乔治-马戛尔尼(GeorgeMacartney,-年,英国政治家、外交家)出使中国事件说起。那是中西方文化交流史上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已经确立了资本主义制度的英国急欲打开中国的大门。但是,他代表英国提出的通商要求被乾隆皇帝和清廷婉言拒绝,致使马戛尔尼无功而返。

事后,《清史稿》对此次事件只是作了如此简单的记述:“五十八年(年),英国王雅治遣使臣马戛尔尼等来朝贡,表请派人入京,及通商浙江宁波、珠山(今景德镇)、天津、广东等地,并求减关税,不许。”当时,在自视为天朝的清朝当政者的眼里,马戛尔尼使团只不过是前来庆贺乾隆皇帝生辰的众多外国使团中的一个罢了。这为在半个世纪后爆发的鸦片战争埋下了伏笔。

5年后(年),年仅29岁的拿破仑率领多艘舰船、3万多名士兵远征埃及。在金字塔之战中,法军5个师团约2万人击败了由穆拉德和易卜拉欣率领的8万多埃及大军。埃方在此战中伤亡1万多人,数万人溃散,而法军只损失了人。当时的法军全是步兵,而埃军不仅人数占绝对优势,还有精锐的马穆鲁克骑兵军团和40门大炮!在占领埃及之后,有参谋建议拿破仑继续东进印度和中国,以进一步打击英国的远东势力范围、攫取殖民地,但被拿破仑否决。

清仁宗嘉庆21年(年),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再次派遣阿美士德(全名WilliamPittAmherst,威廉-皮特-阿美士德,-年)率使团来华商谈通商贸易问题。同年7月28日,阿美士德一行抵达天津口外。嘉庆皇帝对英使访华的意图已有所了解,他要求地方官员“勿事铺张”、“如要求开通商口岸,严辞驳斥,筵宴遣回,不使其入京。”阿美士德因拒绝向嘉庆皇帝行叩头礼而未能完成使命。后任英国驻印度总督,年在第一次缅甸战争中起了关键作用。

此时,拿破仑在滑铁卢战败后已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年,在中国不受欢迎的阿美士德踏上了归途。他准备回国向英王和议会上书,用武力敲开中国对外通商的大门。途中,他正好经过南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当听说岛上关押着名震欧洲的拿破仑一世时,他很想见一见这位昔日“法国人的皇帝”,听一听这位传奇人物对中国问题的看法。阿美士德首先讲了自己在中国的经历,他认为只有通过战争,才能使中国专制统治者明白打开国门对双方都有好处的道理。

对此,拿破仑评论说:“要同这个幅员广大、物产丰富的帝国作战是世上最大的蠢事”,字里行间对英国人的想法充满了蔑视。拿破仑接着说:“开始你们可能会成功,你们会夺取他们的船只,破坏他们的军事和商业设施,但你们也会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力量。他们会思考;他们亦会建造船只,用火炮把自己装备起来。他们会把炮手从法国、美国甚至伦敦请来,建造一支舰队,把你们打败。”

阿美士德却不以为然,他傲慢地说“中国在表面强大的背后是泥足巨人,其实它很软弱。”但拿破仑告诉他:“中国并不软弱,它只不过是一只睡眠之中的狮子!以今天来看,狮子睡着了,连苍蝇都敢落到它的脸上叫几声,”拿破仑最后说:“中国一旦被惊醒,世界会为之震动!”由法国19世纪伟大政治家、军事家拿破仑亲口说出的这句话传开后,产生了极大的轰动效应。从此,“中国:一只睡着的狮子”便迅速传遍了欧洲和整个世界。今天的事实验证了他的战略眼光!

图2:陕西省延安市吴起县红军广场。

拿破仑无疑具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为何在滑铁卢战役中败得那么惨呢?对此历来众说纷纭。拿破仑自己曾说:由于格鲁希(Grouchy,-年,法国元帅)未能及时增援,而骑兵又被击溃,以至战败。胜利者惠灵顿公爵则认为,拿破仑采取战略上的主动进攻,是其失败的主因。其实,拿破仑即使在滑铁卢赢了,结局大概也一样:他在2个月内仓促组建了28.4万人的军队,而联军首批就集结了65万人,还有30万人将在秋天到达,兵力如此悬殊,怎么打?

我在首次高考折戟,或许也有“大意失荆州”的况味。三国时期的荆州地处魏蜀吴的交接点,战略地位极其重要。诸葛亮就派关羽镇守荆州。有人向东吴名将吕蒙(-年,字子明,今安徽省阜阳市阜南县人)献计:“关羽自恃所向无敌,怕的只有你。如果将军辞职,关羽一定中计。”果不其然,关羽听说吕蒙辞职,就发兵攻打曹操,孙权则趁机偷袭荆州,夺回荆州三郡。关羽丢了荆州之后败走麦城,在临沮(今湖北省襄樊市南漳县)中了潘璋部将马忠的埋伏被擒,与长子关平于临沮被害。现用“大意失荆州”来比喻因疏忽大意而导致失败。

网络上有一句热词:“把弯路走直的是聪明人,因为找到了捷径;把直路走弯的人是豁达的,因为可以多看几道不一样的风景。”人生不是赛跑,看谁最先到达终点,因为终点是一样的,那就是死亡;人生其实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行,你不要总是想着到达目的地(死亡),应学会用心地欣赏沿途的风景!

首次高考失利之后,由于家里经济方面的原因,我被安排到大约35公里外的湖东镇初级中学当了一个学期的代课老师,那时我只有17岁。所谓“代课老师”是指在学校中没有事业编制的临时老师,无法享受在编老师的工资待遇。这是那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后来经过“代转公”改革,如今应该成为历史了。

湖东镇位于陆丰市东南沿海,据说中国第一个苏维埃政权于年11月16日在该镇建立。湖东初级中学却位于离镇圩有好几公里远的一片田野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全校只有一排平房,不可能有围墙,校长一家住在最北侧。作为全校唯一的住校老师,我住在中间偏南的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权当办公台,旁边就是一个砖泥垒成的灶台,西侧窗户两根木棍交叉作窗棂。

那时候,我没有现金报酬(工资),只有30斤稻谷和1.5斤猪肉票。但我要承担初一级两个班英语、历史、地理的教学工作。这也称得上是我人生第一份工作吧?当时大多数学生对我都非常友善,其中有两名学生更是对我“巴结”得十分殷勤。于是我让他们把稻谷拉到镇上换成大米,猪肉票换回猪肉。问题又来了:煮熟的猪肉无论放在哪里,都会惹来大群蚂蚁,为此我真是束手无策!

湖东的台风也多。有一次台风过后,我正站在灶台边研究如何避开蚂蚁群对猪肉的袭扰时,发现窗口外边有个男疯子正对着我扮鬼脸,把我吓得不轻!某天,我前往一位很忠诚的男学生家访时,虽然其家庭很穷,但他的母亲还是到邻居家借了一个鸡蛋,煎了一个荷包蛋招待我,令我终生难忘!对那一次的家访,我非常后悔。第二个学期回到龙山中学补习时,在大榕树下遇见了罗副校长,他神色冷峻地对我说了句:“林福益,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也不知道呀!

图3:陕西延安市宝塔区南泥湾留影。

林福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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