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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文学期北京作家罗兴才故

首都文学—纯文学的聚集地

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题写刊名

主编:沉默味道

执行主编:陈荣来温雄珍

作家名片

罗兴才,湖北襄阳人,生于年9月,年7月毕业于华中师范学院(现华中师范大学)数学系,曾担任襄樊市(现襄阳市)教育局党委书记、局长,市政府教育督导室主任、市教育学会会长。出版发表长篇小说《门槛》《洋村官》《圆梦》,出版《中管教育管理》,主编出版《科学家生日辞典》(13卷)、《地球村人家的符号》(12卷)、《国旗下的讲话》(12册)、《疑难字释义》《儿童识物打油诗》《创业者之路》(上下册),参与编著《乡镇领导谈乡镇领导工作》《乡镇工作案例选》。

故乡的“湾”文化

罗兴才(北京海淀)

1

虽然我离开故乡已近半个世纪,但对故乡“湾”文化的兴趣依然浓烈不减,虽然对其解说亦信亦疑,信多胜于疑,但总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弄个明白和究竟。我的故乡在湖北省襄阳市东部的“八条岗”,人们习惯称其为"襄东八条岗”。是个七冲八岗组成的一个个"凹"字形的丘陵地区。“八条岗”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它却还小有名气,新中国成立之初,曾作为乡的名称一一八条乡。后来有名谚为证:黄岗身不高,任性又撒娇,天干似尖刀,阴雨黏如胶。虽然自然条件比较差,地广人稀,也一度是襄阳的“粮仓”。在“八条岗”的岗顶、岗腰或岗脚下,散落着七零八落大小不一的几十个小村庄。合起来先后叫着段湾村、建新大队、樊岗村。几十个小村庄中绝大部份都被叫着这“湾”那“湾”,村最早的名称就叫段湾村,所辖八个小队或村民小组又有段家湾、樊家湾、罗家湾或米家湾、余家湾或顾家湾、吴家湾,等等。占了8个生产小队或村民小组的半壁河山还多。自然村叫“湾”的就更是数不胜数了,可见村庄的名称叫“湾”的居多。现在村名叫樊岗村,倒有些名符其实且容易理解,因为那些村庄都座落在岗顶、岗腰、岗脚的位置,而其中一个最大的村在那些村的最北端,好似它们的“头”,它取名樊岗。然而那么多的村叫“湾”,而且用的是“湾”而不是“塆”,倒是让人有些莫名其妙和疑惑不解了。因为“湾”本来是指水流弯曲的地方,如河湾;海岸凹入陆地,便于停船的地方,如海湾、港弯。而我的故乡方圆几平方千米,连一条小溪也没有,更没有海洋,有的只是连绵不断呈“凹”字型的“岗”与“冲”相伴的丘陵。于是就对绝大多数的村取名“湾”字七说不一了。有人说,湾也可以解释为村的意思,比如“你是哪个湾的”和“你是哪个村的”是一个意思,村子都以“湾”来称呼,如上述那些叫“湾”的村庄。有时就在“姓”和“湾”的中间加个“家”字,这是要强调在这个村是以某姓氏的人家居多,或是某姓氏的人家先前曾是知名度较高的大户人家,或出过官员、或出过商家、或出过识墨断字的文化人,或曾有过占有土地较多而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如起初我们那个大村叫段湾村,就是因为姓段的乡长居住在段湾村。后来又改为樊岗村,因为村支部书记居住在樊岗村。也有人说,实际上用于表示村落的wan,应该是“塆”,因为最早很多人在书写该字时错误地写成了“湾”,于是以讹传讹地变成了“湾”。久而久之,大家约定俗成,以歪就歪,把“塆”字演变成了“湾”字。还有人说,是因为村庄里建村伊始用于取土建房或后来自然原因形成的低于周围而又常年蓄有大量水源便于种植藕莲、养殖鱼虾等的水域多,因而称为“湾”,相当于某地区的“塘”。这种说法似乎有些道理,因为我的故乡一一余家湾,就是由7个大小不一的自然村呈北斗星状排列着,而位于勺把处的那个村庄余姓人家居首,且那三户一群五户一坨的每一个自然村的前面都有一口呈长方形或月牙形的堰塘,所以取名余家湾,而一度由姓顾的人家比较集中的小村庄的一个顾姓人氏任生产队队长,又曾短暂更名为顾家湾生产队,顾家湾村子前面也有堰塘。这种解释村庄叫“湾”而不用“塆”的说法,似乎有些源渊,但又并不尽然。因为在我故乡那一带,除了每个自然村前面都有一口堰塘外,其他地方还星落棋布的散落着许多名称各异,大小不一的“堰塘”。其座落的位置与地形息息相关。我的故乡的地形虽然总体上呈连续不断的“凹”字形,两边凸岀的部分的土地呈黄色,叫黄土岗;两条岗之间所夹的“凹”地土的颜色呈黑色,叫着冲。岗,也并不是很陡的土嶺,而是慢劲坡的梯形土坡,俗称旱地。冲,也并不完全是两条岗的岗脚交汇处的一条缝或小平原,而是一片依次由高到纸的一块一块叫“水田”的土地连接而成的梯田,俗称正冲田。在冲与岗交接的两旁的缓冲地带又另有一片土地,也自成体系呈梯形狀,俗称榜田。旱地都位于岗顶和岗坡上端,通常种植耐旱的农作物,称为旱庄稼,如小麦、红薯、高梁、芝麻、粟谷、大豆、棉花,等等五谷杂粮。这些农作物都是靠天收,因为它们所在的位置没有堰塘。榜田都位于岗脚下,呈梯形一层层地挂在岗脚部。一片片的榜田上端都有一口面积不大、蓄水不太深的堰塘。这些堰接收着一次次急风暴雨时从岗顶倾泻而下的雨水,由于每年的雨量不等,堰塘蓄的水量也不尽相同。雨水充沛的年头,堰塘的蓄水量就多一些,可以常年不干涸。这年头,榜田就实行麦稻轮种,冬小麦夏收后,插上水稻。雨水不丰沛的年份,堰塘的蓄水就无法保证常年不干。这样的年头,榜田就麦杂轮种,冬小麦收割后种植一些经济作物,如棉花、芝麻、苎麻之类。有些年份也有例外,为了提高土地自身的肥沃度,实行休耕,只种一季冬小麦。冬小麦收获后,把地用梨翻耕一道,闲置在那里,或者只种一季夏作物,收获后翻耕闲置过冬。这被称为炕地。这类负责灌溉榜田的堰塘,一般不种植藕莲,也不生长鱼虾,因为堰塘的底部是一层比较坚硬的黄土,很少有乌泥。最好的年景就是长一些稀稀疏疏的水草。当然,也有例外。像每个自然村前的堰塘,虽然承担的任务也有浇灌榜田,但因为接收的水源路子广一些,可以保证多年常年蓄水。它既承担榜田的灌溉任务,又承担各家各户洗衣淘菜、挑水浇灌菜园的任务。还是鸭、鹅戏水的场所。由于水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村庄,村庄的一些自然肥就随着雨水而进入堰塘,堰塘的肥力就足,往往就在堰塘里种植藕莲,自然生长着野菱角、鱼虾。这样的堰塘一般生长的黄蟮、泥鳅、黑鱼、小翘嘴白居多,夹杂一些小米虾。这些都是野生野长,既不放养鱼苗又不施放鱼食料。完全是“靠天生”。既便偶尔遇上某年干涸,堰塘的底部干裂过,一旦又蓄上水,次年照常会有自生自长的鱼虾。所以人们常说千年的鱼籽,万年的草籽。意思就是说鱼虾和野草的“种子”可以在旱地上存活一千里、一万年,这自然有夸张,言过其实的成份。但这类干涸过的堰塘,往往勿需人放置鱼苗,来年照常有鱼虾出现倒是我多年亲临其境,耳闻目睹的事实。正冲田都位于两条岗交汇的底部,往往几十亩一段呈梯形分割成一截一截的,每一截有着一片水田。每一截的上端都有一口大型的堰塘,被称作垱。垱在岗的最低部,所以可以接收四面八方的来水,当然它无法接收脚下的水,而是要负责浇灌脚下一片它的辖区的正冲田。正冲田的泥土是黑色的,由于它有充足的水源保证,种植水稻是每年不变的道数。一般实行麦稻轮作,或绿肥和水稻轮作。绿肥和水稻轮作的面积比较小,只用于种植早稻的少部分水田才这样轮作。由于要实行麦稻轮种,在水稻接近成熟之际,便要在每块稻田的水道顺向的两边挖出30分米宽、45分米深的两条沟。这项工作叫起田沟。这些一截截的田沟由田埂上的阙子衔接,需要封闭上端田中的水时把阙子堵住,需要朝下截田中放水时就把阙子挖开。起田沟的目的是提前排泄掉水稻田里的深水,为种植小麦作准备,并为小麦免遭水涝而提供条件。田沟也是很有讲究的,正冲田和榜田的田沟的截面虽然都呈近似等腰梯形,但其深度和宽度是有差异的,因为正冲田的流水量较榜田大,所以正冲田的田沟比核田的田沟要深要宽。无论是榜田的灌溉还是正冲田的灌溉,由于堰垱脚下的田地都是呈梯形由高向低依次排列着的,所以都是自流灌溉。自流灌溉是自上而下顺序进行的,只有在上面的田地浇灌结束了,才能依次朝下进行。所以,在推行土地承包责任制中,农户往往为“抢”水而发生纠纷。那些负责浇灌正冲田的垱,与堰塘比较起来,其形象和引发的人们的活动就更丰富多彩,有滋有味了。在我的故乡小村一一余家湾,7个自然村散落在两架岗上,所以只有一条冲。这条冲纵长1华里左右,被三口垱截为三段。其中间的那口垱正好位于呈北极星状的地形的“勺子”里。不知何故,它的水并不灌溉姓顾人家的一分田,却取名顾家垱,但人们通常都省去“顾”字,而只叫他大垱。称其大垱倒是名不虚夸,因为它不仅在自然村周边的几十口堰塘中屈指可数,既便在三口垱中也是独树一帜。它的水面之宽、深度之深、不干涸的年限和一年四季的美景都位居第一。春天,随着气温的逐渐升高,它的周边陆续冒出水草的嫩芽,随后,菱角秧也斩露头角。当水草的嫩芽由黄绿色演变成纯绿色时,水草芽伸展为藤蔓,将大垱四周的水面点缀上一片片绿毯。再仔细望着,绿毯缝隙间有一群群大头细尾似锤形的小动物呈扇形游来游去,当地人称其为蛤?骨朵,后来我才从书本上知道它的官名叫蝌蚪,系青蛙的新一代儿女。它奇特的体形常常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就纷纷脱掉鞋袜,卷去裤腿,下水去捉。由于小蝌蚪身体光滑,加之游速较快,孩子们费了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会劳而无获失望得愁肠百结。其实,更让孩子们欢快的事也常常发生在水草间。春天,是不少鱼类繁殖的季节,?性鱼通常把鱼籽扳在水草下,呈一团团米粒状隐蔽在水草的藤蔓间。但有经验的“鱼翁”还是能发现,于是他们就将按有诱饵的鱼钩直接放在鱼籽群处,不一会就能钓起一条肥肥的黑鱼或鲤鱼。随着"鱼翁”将钓到的鱼摔上岸边,围观的孩子们就会发出一阵朗朗的笑声。之所以“鱼翁”们在这个季节的那些地方钓鱼,一钓一个准,是因为鱼籽妈妈们总是日夜形影不离的在守护着自己的后代,以免遭被伤害,而常常就只有自我牺牲了。夏天的顾家垱,更是孩子们的乐园。他们常常三五成群地牵着牛,到大垱的周边地带,把牛缰绳朝牛角上一盘,让牛自由自在的在田埂地边啃草。他们则脱光衣服,赤条条的像朝锅里下水饺似的,咕哩咕咚地跳下水中去,有的单独在水里游来游去,有的相互戏水,阵阵欢声笑语飘荡在大垱的上空。但不凑巧时,笑语声也会被喝斥声所阻止。因为大垱的体形呈锥体,四边的水浅,然后从外向内依次加深。大人们担心孩子们会从水边浅水区滑向深水区而发生事故,于是就用喝斥声阻止孩子们下大垱抹澡。但大人们却犯了个“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错误,到了晚上,他们则成群结伙地到大垱洗澡,以替代在家用盆洗澡的束缚。如此看来,大垱又是天然的游泳池。更有趣的是,这个季节的鱼,不是顺流而下,而是逆流而上。一旦遇上下雨天,大人们就在大垱与垱上端的进水沟人水处的交汇地,放置一个长布袋形的网,开口向着大垱的一边,用两根木棒将网口牢牢的固定好后,就坐在带去的矮凳子上悠闲地吸着旱烟袋。待收网时,自投罗网的鱼会装满整个鱼网。孩子们看到硕果累累,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更有热闹非凡的时候,是盛夏的晌午时节。全村的青壮年男人常常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涌向顾家垱,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着裤衩,先站在水边,用手捧起垱中的凉水,撒在胸口,并拍打拍打一会,算是做预备工作。然后大家右手执一个用细竹竿和麻绳编织的呈圆台形的雨罩,下到水中,或呈“一”字形或呈“U”字形,从大垱的一侧齐步向前行走。每走一步,鱼罩朝水下扣一下。遇到雨罩有晃动或罩内的水有响声,说明罩到鱼了,执罩人就停下脚步,把雨罩朝下压实,左手扶着罩口,右胳膊伸进罩中捉鱼。为了避免罩住的鱼得而复失,就用手指伸进鱼腮,紧紧地扣住。待将鱼掏岀罩口,就用左手取下挂在腰间的小布袋或鱼串,将鱼装进小布袋或串在鱼串上。遇上大鱼就直接提到垱埂上,交给在垱埂上看热闹的孩子保管起来。那罩鱼的场景,雨罩在水中的呼啦声,罩鱼人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喝采声合成后,就成了天然的交响乐。有时甚至能吸引全村的男女老少,把大垱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秋天,粉红色的莲花凋谢了,长出一个个绿色的藕莲棚。藕莲棚里整齐有序地排列着身穿绿袍的,白胖白胖的莲籽。菱角殃上的小白花也凋谢了,结岀了一个个带刺的菱角。大孩子们潜住深水区摘藕莲棚,小孩子们则在浅水区小心翼翼地摘菱角,然后到垱埂上作点“等价交换”,就都席地而坐,兴高采烈地享受着胜利果实。随后便是劳动了。各自用带去的镰刀,割下一些名叫狗尾巴的水草,装在荆条筐或者竹篮子里拧回家,由大人们用刀切碎,拌上麸皮,作为猪的饲料冬天,大垱也不寂寞。刚打霜时节,垱中的水变得特别清沏,可以一眼望到底,清清楚楚地看到各种鱼在水中舞动。当然,黑鱼、泥鳅、黄鳝是毫无踪迹的,它们都潜伏进乌泥中冬眠了。随着气温的逐渐降低,水面开始结冰,整个垱中像扣上了一面大大的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再过些日子,凝冰变厚了,孩子们就各自在屋场的各个角落里捡一些碎瓦片,搬到大垱埂子上,比赛打漂游,看谁扔出的小瓦片在冰面上滑的方向对、距离远。还有一些冒死鬼干脆站在冰面上,一边滑着冰一边打着漂游。顾家垱一年四季都是孩子们的乐园。顾家垱多年不干涸,据说是因为它一个泉眼给它补水。但它也没有给受住年的百日大旱。那一年,它也干涸了,但其中的一个深约1米半、直径约六七米的圆坑却一直没干。当堰塘干涸时,各家各户都挑着箩筐在里面捡鱼,大担小挑地担回家,因为没有商品交换意识,当时吃不了,就晒干鱼。家家户户门前树枝上挂的,地面的花薄子摆的的干鱼一片一片的,一时间,成了干鱼的世界。那个圆坑没有干,成了全村耕牛饮水的唯一场所。开始人们没在意坑里的动静,我们一群小孩在牵牛饮水时,偶然发现里面有鱼,于是大家就下去捉鱼。我在坑的侧壁上发现了一个洞,里面钻满了黄鳝和泥鳅。为了吃“独食”,我就悄声无息地把双手伸进洞中,企图把洞中的“猎物”儿“一网打尽”,结果伸开的两只巴掌什么也抓不住,黄鳝和泥鳅一条条的逃之夭夭,我落了个一无所获。榜堰、门堰和冲堰(大垱)虽然在水面的大小、水深的高低上有差异,但它们的结构却大同小异。都是在堰埂的中部和侧部设置底剅和榜剅两个“机关”,底剅设在堰埂的底部,榜剅置在堰埂的中部。都是用烧制的直径约30分米的空心剅管横向穿过堰埂,一端直插埂外的田沟里,一端置于埂内的堰塘水内。置于埂内堰塘水内的一端,还要衔接一个木头装置,由剅头和剅桩两部分组成,剅头有两个圆洞,一个是横着的,与剅管紧密相接,一个是竖起的,口面向水面,剅桩则是插在竖起的剅头的圆洞上的,构成一个开关装置,剅桩插入则堵住堰水外流,剅桩拔起,则将堰水放岀。这就要剅桩和剅头的竖口平时能衔接得圆丝合缝,确保滴水不漏。底剅和榜剅虽然装置一模一样,由于放置的地方不同而作用不同,榜剅负责对榜田用水的流放,同时起着警戒作用,一旦榜剅放不岀水了,堰塘的蓄水就不能“挪”作他用,只能保证冲田的用水,这叫着丢卒保车。底剅是负责冲田用水的流放,它可以把堰塘的水放个?朝天,所以底剅的密封性和管理程度要求都很高,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冲田的用水没有闪失。门堰也有别具一格的地方,那就是堰塘两侧绿树成阴,与村庄里的树木连成一片,把村庄完全掩隐在“林海”之中。门堰两侧的树木多半为柳树,其余都是桃树、梨树和枣树。到了秋季,孩子们就攀上树干,蹲在树杈处,边摘边吃,吃的新鲜,吃的高兴,常常眉飞色舞。撒落在“八条岗”上的各式各样的堰,像嵌在这片土地上的一颗颗明珠,让沉寂的小村小庄多了几份神气和生机,让我小时候对它流连忘返。尤其让我至今惊叹不已的是那些堰塘位置的选定的恰到好处。它们的位置既要有利于堰塘蓄水,即能最大限度地接收下雨时各处余水的流入,让天上下的雨水不浪费。又预测好堰塘容量的有效服务范围,保证正常年景下基本农田的正常用水,最大限度地用好蓄水,不浪费资源。这些堰塘的数量之多,开挖的工程量之大,更令人不可思议。那个年代,农户是各自为“政”的,各家各户的土地又是交错性分布,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当初是联合起来开挖堰塘,还是单家独户采取蚂蚁啃骨头的办法挖成堰塘,已无法考证。但新中国成立后的大集体年代里,对原来的堰塘清淤加深时,毎个冬季集中全村劳动力,也只能把一口堰塘挖走一层半米左右深的土走。从而推想,每个村这些星罗棋布的堰塘工程是多么浩瀚而又宏伟!这个浩瀚而又宏伟的工程,造就了“八条岗”绝大多村名中“湾”的由来,造就了“八条岗”的"湾”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在回顾故乡“湾”文化时,想到古人"借天吃饭”的精神应该为现代人所借鉴。当今,大型挖掘和运输机械数不胜数,如果用它们去把老堰塘挖深,不费吹灰之力。如果用它们在适当的位置开挖一口新堰塘,勿需一周的时间。如果用这些旧貎换新颜的水利设施,把平常“老天爷”赐予我们的水储蓄起来,不让它悄悄地流入“公海”,应该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天然水资源和宝贵财富,可以更好地造福人民!可以服务于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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