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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疫围城，武汉，依然是我们的城。充满希望，等待春来。
——裹八马滴。
如不是这次武汉疫情危机，我真没有注意到，在我的朋友圈和读者群里，居然有那么多的湖北人、武汉人。
现在，武汉重疫围城，湖北局势依然不太乐观。
这些天，我经常和湖北、武汉的朋友们谈起疫情，喟叹之余，无不神情黯淡。
尤其说到寒冬腊月，重疫围城，很多事先毫不知情外出的湖北人陷入进退两难境地，那些湖北人、武汉人拖儿携女，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茫然所向，无不内心承载满满的心惊、恐怖、慌张、委屈……
冬霭沉沉，可怜荆楚如画江山，既有楚辞之雅，更是人杰地灵，一旦为庸才废料耽误，沦陷病疫，山河失色，确实让人为之愤懑。
算逑。
禁足避疫之中，说起这些事情让人沮丧。
姑且，翻翻史书，说说我们湖北和湖北人在历史上的那些回肠荡气往事，聊作心安，也聊作居家消遣。
请让我们隔网、并肩、同行，娓娓而谈……
今天，就说一说在年，发生在湖北襄阳的，影响着整个欧亚大陆历史进程的那场大战。
这里，先介绍一下当时的襄阳。
襄阳暨湖北长江防线，西衔巴蜀，东接江淮，实为经过靖康国难的南宋重点经营的军事基地。
年，蒙古大汗窝阔台在发起长子西征之后，旋即，他以尚阻声教为由，派出大军南侵宋帝国。
——这一年，在金庸射雕系列小说里，大致是杨过叛变全真教，正在小龙女香飘飘的山洞里快乐成长时候。
影视剧表述的宋蒙战争。
彼时，窝阔台一声令下，蒙古大军主力便自西伯利亚、蒙古高原、中亚等地集结出发。
在侵入大致现代中国国境之后，又陆续征召契丹人，女真人，回鹘人和北方汉人，组成数十万大军，一起南侵。
史书上，通常混淆蒙军这次南侵为王朝更替的大战。
其实，这场战争和王朝更迭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是和成吉思汗流传下来的打江山坐江山得蒙古治国国策有极大的关系。
众所周知，成吉思汗生平两大特长，一是杀人，二是生殖能力。
他杀人无计其数之外，生殖嫡子庶子更是多如牛毛。
按照他的规划，凡是他的挂牌黄金家族得多如牛毛的嫡子庶子，孙子重孙，一个个生来就应该具有吃香喝辣，享受富贵的合法权利。
——数代之后，基因决定，黄金家族天生就有着嗜权、贪利、好色的习性。
现代史家却非常突兀，但凡提起黄金家族，就是说不尽的羡慕、膜拜、自豪。
其实，这不过是源自人类非理性的嗜权、贪利、好色的生物本性的潜意识表达而已。
现代国产影视剧讴歌当年蒙古侵略南宋，倒是经常的见惯不怪的事情。
这些黄金家族的儿子、孙子们，自成吉思汗在位就彼此不服，争权夺利，互相起哄，矛盾多多。
在蒙古处于上升时期，成吉思汗如日中天，尚可压弹儿子、孙子们的勾心斗角。
然而，等到窝阔台继位，成吉思汗那些繁殖出来的儿子、孙子们就开始各立山头，渐渐成为大蒙古帝国的政治麻烦。
按照成吉思汗的既定方针，唯有不断侵略、掠夺，称可以满足他的儿子和孙子们的需要。
于是，战争，便成为擅长繁殖的黄金家族为坐稳江山的根本国策。
这是成吉思汗留下来的治国笑谈。
当时，成吉思汗长子术赤领地在里海、顿河、伏尔加河一带，称钦察汗国。
次子察合台领地在阿富汗、乌兹别克斯坦、新疆西北一带，称为察合台汗国。
这两个汗国地域辽阔，但都属于大蒙古帝国的组成。
作为成吉思汗的继承人和大蒙古帝国的共主，大蒙古帝国的大汗窝阔台当然也有自己直辖的特别封地窝阔台汗国。
窝阔台的窝阔台汗国主要在叶密立河、巴尔喀什湖和蒙古高原。
可见，早期大蒙古帝国在地缘上除却和金帝国、西夏国等有点藕断丝连的战争关系之外，和传统意义上的中国，无论族群、文化、信仰和国土，全然是风牛马不相及。
（当时，蒙古帝国四大汗国之一的伊利汗国尚未建国，听这个名字，同样和中国无关）
是以，无论影视剧或者课本，认定蒙古帝国是中国历史的王朝，实在是非常可悲的幽默。
在蒙古帝国版图之外的CHINA宋国，虽然抵抗多年，最后还是亡于崖山。
言归正传。
随着成吉思汗和窝阔台数次向南侵略，“窝阔台汗国”不断鲸吞中国北部国家，疆域也就向长城、黄河甚至陕甘、两淮、中原腹地蔓延。
西征，扩张的是术赤系和察合台系的势力。
南征，才是窝阔台汗国自己的扩张。
当时，史书记载，窝阔台有意让他最宝贝的三儿子阔出继承汗位。
是以，他全力发起南侵，便是意图成全阔出军功，便于继承汗位。
匆匆把拔都、贵由等障眼的“长子”们支派向西之后，嗜酒如命的窝阔台的贪婪的充满血丝的眼睛，自然就望定了富庶的宋帝国。
年，盛夏，蒙军精锐和其领地“皇协军”主力，向川陕、荆襄和两淮宋境，发起声势浩大的三路南侵。
西路，窝阔台次子阔端与元帅塔海率西路军入侵陕甘川；
东路，蒙古宗王口温不花和大将史天泽、察罕率东路军入侵江淮；
中路，则是被窝阔台视为掌上明珠的阔出担任主将，由窝阔台侄子，蒙古名将呼图克襄助，直取荆襄。
第一次襄阳大战爆发。
通常，说起多年前的蒙古侵略历史，少为人知。
就算知道，也不过是托金庸笔下的郭靖黄蓉夫妇和神雕侠侣之福。
金庸想象力丰富，却终究没有太多的历史概念。在他这般天马行空的小说历史里，有华筝飞书郭靖，告知成吉思汗派拖雷率蒙军南侵荆襄，于是，郭靖准备单骑赴襄阳守城的桥段。
当时，郭靖那位弹手指头就可以弹死人的老丈人黄药师轻描淡说道：
那守将若肯听话，你就助他守城。
否则一掌毙了，径自率领百姓士卒，共御蒙古大军。
小说后面，金庸笔下，郭靖、杨过等虚拟人物无不精神焕发，剩下真真守城的宋军无不潦潦草草，闻风丧胆。
至于襄阳主将吕文德，更是手足乱颤，在小说里钻在桌底大念救苦救难高皇经，丑不堪言。
言辞之中，金庸武侠小说对襄阳抗蒙宋军官兵全然污蔑，确实是现代商业文学哗众取宠的典范。
——至少，在我看来，抗蒙的宋军烈士类似抗战的国军将士，他们抵御外侮，以身殉国，实不该为后人污蔑。
如是以真实历史为背景写小说，荒诞如此，确实不妥。
话说，当时的宋将吕文德，出自宋军王牌两淮精锐行伍，凭借战功跻身在南宋抗蒙名将列中。
抗蒙战争中，吕文德率军转战江淮、湖北、四川各地三十年，自奋于兵间，周旋三边，大小百战。
当然，蒙军南侵，第一次襄阳大战时，吕文德并没有在襄阳。
——吕文德抗蒙之战绩和声望，都非常相似抗金的岳飞。
可惜，后人多见诽谤，却不认吕文德为江南擎天之功，也是遗憾。
彼时，蒙军大举入侵，战线东起淮河，西至四川。
为迎战空前凶狠的侵略，宋军依托山川险要，排兵布阵应变。
西线战区，多秦岭，大巴山，三峡等地山岳关隘，利于宋军展开山地战而不利于蒙军骑兵机动。
东部战区，两淮多沼泽河川，蒙古军缺乏舟师，同样利于宋军两淮精锐迎战。
沧海桑田，当年的战士，守望着今天的襄樊。
唯独中路襄樊，接宛洛坦途，连汉江平原，非常适合蒙古大兵团机动作战。
同时，襄樊拱卫江南，又为东、西战区中枢，无论向北方进取，或者向北防御，襄阳经营都是宋帝国整个国防军事体系的灵魂。
是以，自宋金战争之时，宋高宗南渡，岳飞收复襄阳以后，襄樊一直都是宋帝国向北方战略防御体系的脊梁。
襄樊如此重要。
然而，在年端平入洛失败后，临战前的襄樊正在经历着人事、布防上的重大调整。
就在蒙军南侵前夜，极力反对端平入洛行动的宋帝国名将史嵩之，被莫名其妙调往两淮。
接任京湖安抚制置使兼襄阳知府这个重要位置的，则是志大才疏，豪情万丈，满嘴爱国的赵范。
他是宋理宗的亲信，也是端平更化的骨干。
史嵩之经营襄阳多年，练兵屯田、积粮造械，样样都没耽误。
是以，史嵩之交给赵范手里的襄阳，是拥有军粮60万石，军库24座，精兵数万，城高池深，森严壁垒的军事基地。
筹码丰厚，赵范当然就想豪赌。
于是，他将与蒙古有灭国、覆族、毁家之恨的原金国降宋的北军，以及端平入洛失败退回的宋军，一股脑儿部署在襄阳向北重要地带。
这位激情的爱国将领太想进取，当即重新部署兵马，脱离城防，预备与蒙军野战。
可惜，现实相当骨感。
蒙军南侵，脱离城池的宋军主力根本无法抵挡蒙古铁骑冲突。
大败之下，襄阳向北防御纵深完全丧失。
阔出督率蒙军主力直奔襄阳城下。
在宋蒙战争历史记载里，多有宋军在各个战区主力被击溃后，战败的宋军分散游击，拼死不退的血战、死战记载。
——这和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宋国军民，信手涂鸦说的都是懦弱、顺从和麻木的样子，完全不同。
阔出蒙军突袭湖北，正是遭遇了非主力的宋军和民军的顽强抵抗。
原来，湖北本身就是战略要地，相比中原民风安分守己，逆来顺受，湖北民风本来剽悍，乡民历来尚武，如遇荼毒，自然是暴烈反抗。
宋帝国军民在抗蒙战争中抵抗之顽强、惨烈，远不是今人之想象。
于是，在钟祥、京山、安陆一带，乡民村夫集聚互保，锄头镰刀皆是武器。
他们主动骚扰蒙军后方，截击蒙军辎重。
——对宋军军情并不熟悉，却又急于建功的阔出不明所以，不断分兵应对。
如此袭击层出不穷，强大的蒙军只得分兵四面救火。一来二去，蒙军攻击步伐自然随之迟缓。
历史上的襄阳大战，确实没有杨过，没有郭靖，没有那些只手擎天的武侠神话。
须知，假借历史去创造圣人，创造英雄，总是文学、文字的卑劣。
年，正月。
中路蒙军主力被湖北各路民军羁绊，阔出只得令汉军将领张柔、曹武攻打襄阳侧翼荆门。
不巧，张柔、曹武率领的蒙军遇到了宋军民兵武装颇具实力的张顺兄弟部队。
张顺指挥民军水军当头拦住蒙军，以火枪、火炮、炽炭、巨斧、劲弩与蒙军数次激战，虽然牺牲者众，但是民军苦战不退。
襄阳城下，蒙古名将张柔被张顺民军胶着，脱身不能，进退不得。
于是，蒙军奔袭襄阳计划搁浅。
——张顺，绰号“竹园张”，工匠出身的民兵将领。此战之后，他一直活跃在襄阳抗蒙前线。
淳熙八年，37年之后，蒙军舟师再次围攻襄阳。年过古稀的张顺驾舟出战，再救襄阳。
他转战百余里，抵达襄阳城下时，身中“四枪六箭”，力竭后阵亡。
可惜，现在说起襄阳，人人皆知郭靖、黄蓉，谁又知道张顺英雄？
——真正在襄阳抗蒙战死的民间英雄，却多湮灭历史。
就在蒙古名将张柔被张顺缠绕水战，脱身不得之时，蒙军按奈不住，再度调集铁骑，大举攻击襄阳侧翼的郢州，京山，安陆防线。
赵范困坐襄阳，退敌无策，日夜忧愁，却不料福从天降。
襄阳一带，水路相间，蒙军铁骑既无张柔部队策应，沿途又遭史嵩之练出的水军与步兵协同作战，数战之下，蒙军铁骑无法前进，只得撤退。
作为正在培养的蒙古大汗接班人，阔出终于愤怒。
于是，他率领三路大军最为庞大的中路军，继续攻向襄樊。
然而，阔出猛攻数月，却纠缠在襄阳外围，除却杀人放火，进攻毫无进展。
蒙军屠城，不仅是西征。最初南侵，蒙军所到，必有血腥屠杀。第一次南侵，蒙军屠杀事件在河南、湖北多地有地方记载。
窝阔台闻讯，大为心急。
于是，窝阔台命应山郭胜，钧州勃术鲁，邓州赵祥等各部增调援军，支援阔出蒙军。
年2月，蒙军终于兵临襄阳城下。
这时，正逢襄阳守将赵范与部将酿成内乱。是时，襄阳城内，与蒙古有灭国毁家之恨的投宋的北军不堪赵范凌辱，全军哗变。
闻讯之下，赵范当即身手敏捷地连夜尿遁。
彼时，蒙军前锋刚刚兵临城下，城高池深的襄阳已然空空如也。
于是，自岳飞收复以来年间，经历数代名将经营，生聚繁庶，仓库充盈，城高池深的宋帝国国防脊梁襄阳，终于失陷。
囤积襄阳战略物资自然全部落入蒙军之手。
第一次襄阳大战看似，就这般潦草结束了。
然而，此时，襄阳周边，诸多非主力的湖北本土的宋军、民兵还在殊死抵抗。
襄阳周边四面，狼烟弥漫。
蒙军偷袭襄阳得手，蒙军名将塔察儿旋即率蒙古铁骑饮马长江，猛攻蕲州。
蒙军迅猛攻势之下，湖北局势糜烂，宋军退守江陵。
影视剧表述的宋蒙战争。
无奈之下，宋理宗只得下令调史嵩之再任京湖安抚制置使。
——史嵩之上任之后，既雷厉风行调整兵力，同时，更是力主与蒙军和谈。
史嵩之和谈是否缓兵之计，资料不详，不得而知。
宋国朝野风闻史嵩之与蒙军和谈，爱国愤青们当然骂声一片。
当时，爱国愤青领袖，监察御史王遂认为：
史嵩之本不知兵，矜功自侈，谋身诡秘，欺君误国，留之襄阳一日，则有一日之忧。
这些骂声，多多少少钻进了历史书。
直到现在说起史嵩之，无外乎他是权臣史弥远的侄儿，权臣加奸臣。
殊不知，在宋蒙战争爆发的初期，史嵩之确实是宋军在襄阳抗蒙前线的灵魂人物。
在连遭惨败，襄阳战区再无能战主力迎战的局面下，史嵩之只得在且战且和间，陆续调集各路民军和新编部队进入战区，聚集壮大抗蒙兵力。
战局稍稳，史嵩之坐镇江陵，果断急调正在黄州练兵的旧部孟珙、王坚等人驰援襄阳。
随着孟珙、王坚等率领生力军进入襄阳战区，与分散在襄阳战区的各路分散作战的宋军、民军会师，宋军势力陡然增加，一度纵兵抢掠的塔察儿回头惊觉，却苦于兵力不足，只得率部向襄阳撤退。
宋军向襄阳发起了反击。
彼时，蒙军以铁骑善战闻名。一旦占据襄阳，涉足长江水网，铁骑机动能力大大下降。此消彼长，蒙军在襄阳战区逐步陷于被动。
宋蒙在襄阳战区持续激战，直到年11月底，终成消耗态势。
旷日持久，渐入冬季，作为蒙军中路军统帅，蒙军第一次南侵的绝对主角，年轻气盛的阔出眼看久战无功，终于忍无可忍。
他再不听塔察儿、张柔、史天泽等名将们的劝阻，决意集中主力，亲自率队担任前锋，挥军直取史嵩之坐镇的江陵。
这是蒙军第一次南侵的轰轰烈烈的行军。
然而，就在这次轰轰烈烈的行军中，蒙古人后来语焉不详记载，当时年不过三十的阔出，便在攻取江陵的行军时，病死于军中。
武汉肺炎？不得而知。
也有相关记载，阔出于行军中为湖北民军游击作战，拦截射杀。
阔出之死争议颇多，这里不再商榷。总之，阔出一死，蒙古大汗窝阔台苦心筹划的第一次南侵，自然也就没有了主角。
失去主角的蒙军和从征的各路“皇协军”自然也在无斗志。
12月，蒙军主力匆匆忙忙由川陕、荆襄和两淮战区向北撤退。
——就如同蒙军奔袭襄阳，宋军莫名其妙退却，蒙军轻松取胜一般，现在，蒙军为主将身亡，开始莫名其妙全面退却，全军陷入被动……
年，春，史嵩之指挥宋军全面向湖北、河南方面的蒙军开始大反攻。
史嵩之麾下名将孟珙率军与留守蒙军决战，一鼓收复在信阳，樊城，襄阳三城。
——宋蒙战争这段历史，人人知道，蒙古大汗蒙哥曾经在钓鱼城下被四川的宋军砸死。
然而，少有人知道，蒙古帝国二号人物，窝阔台亲自培养的蒙古大汗接班人阔出，当年被湖北的宋军，击毙在前往江陵的路上。
所以，史学界有钓鱼城拯救欧洲一说。
其实，江陵何尝不是拯救欧洲的福地。
——蒙古大汗接班人阔出死去，意味着黄金家族那些多如牛毛的嫡子庶子，孙子重孙终于有了争夺大蒙古帝国最高权力的机会。
当时，窝阔台苦心计划了长子西征和扩张窝阔台汗国的侵宋计划。不料，长子西征连战连捷，阔出南侵却惨遭失败，最后，还搭上了阔出的小命。
窝阔台绝望、恼怒，可想而知。
窝阔台本来对阔出报以极大希望，失望之下，既为死在湖北江陵的阔出肝肠寸断，索性终日搂定蒙古地道的红毛料酒，咕咚咕咚……
年，在喝完了一件红毛料酒之后，窝阔台眼不花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所有的老毛病永远都不是病了。
窝阔台两腿一翘，挂了。
现代蒙古街头的古装士兵。
就在窝阔台挂了的前夜，失去主角的蒙军在宋蒙战争前线败报连连。
然而，宋蒙战场之外，蒙古对亚欧大陆肆意侵略，越发疯狂，战无不胜。
年，蒙古征服高丽，预备入侵日本。
同年，拔都的长子西征大军攻陷莫斯科。
蒙军在昔迪河战役全歼俄罗斯联军，杀死莫斯科大公尤里二世。
连战连捷，蒙军在攻陷波兰之后，雄心勃勃制定了入侵意大利、奥地利和德意志的计划。
就在蒙军浩浩荡荡行军到维也纳、多瑙河附近时，窝阔台酗酒暴毙消息传来。
闻讯之下，拔都、贵由等一票黄金家族的长子们，满脸痛苦，满心窃喜。
他们放下对面惊魂未定的欧洲人，终止了西征，勒转马头，向东而来。
东方，有着更吸引人的权力！
这一年，蒙古帝国军队暂停了继续扩张蒙古帝国版图的西征。
如不然，在蒙军数次击败欧洲联军的态势下，欧洲能否在多瑙河挡住蒙古大军，着实堪忧。
假设，当年湖北战败，阔出、窝阔台等人不死，那么，蒙古人的长子西征势必成为刺向欧洲文明心窝的利剑。
可见，因为湖北的襄阳一战，欧洲文明确实幸免于难，人类文明这才有了后来的文艺复兴，工业文明……
历史的进程，由此转弯。
年，这一年，距离崖山之变，还有38年。
谨借此文，与闭门避疫的朋友们隔网茶叙，祝好新春。
以zhenxiangshuti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