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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我要去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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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远方

世事沧桑,难言平坦。一份凄迷的岁月,哪怕是刺骨的严寒,也能成为醒悟后潇洒自如的历练。

有些记忆虽然很痛很痛,痛彻心扉后的坚强,就是擂鼓一般的高昂。我流浪过,我被揍过,那一根沉沉的铁棒敲醒了我荒唐的少年……

那一年,我就读于黄冈一所中学。这所中学给了我初恋的回味,也给了我缤纷多彩的敞亮与撞碎。

中学很简陋,但很温情。山后面就是学校操场,两个篮球架就像是两个站岗放哨的士兵,跳动着智慧和敏捷。门前一口小池塘,青草油油,鱼儿欢欢。

班上有个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一笑一个酒窝,很是迷人。姑且叫她英吧!的确,她很是芳华,很是青春与英姿。

初始,少年的情愫往往是一颦一笑间的曙光。慢慢地,同学们开始传言,开始当面取笑,说我与她就是一对。

于是,假戏明媚般地真唱了。那一个午后,我偷偷地写了一张字条,塞给了英。这一幕,恰好被窗外执勤的张老师看见了。

好在,他没有当面揭穿,只是摇了摇头,将见过的一切汇报给了班主任。班主任是教数学的郑老师,他从来是一幅严肃的面孔,对我这个偏科的学生更是没有一个值得荣耀的笑脸。

晚自习时,英被叫去训话一个多小时。也许是碍于我是老师的儿子,郑老师没有传唤我。从此以后,郑老师对我更是横眉冷对,酷若冰霜。

不晓世事的我,没有坦然地反省,只有一段经霜的飘逸。

其实,年少的我,没有反思,也无法反思。

父亲这次似乎没有发脾气,只是淡写轻描地问了问。化险为夷,勃勃生机的初恋更是蓬勃与唯美。

那一个下午放学后,轮到我值日做卫生了。恰巧另一同学家中有事,卫生值日由我一人独立完成。

看着英桌边凌乱的书籍,我细心地帮她整理一下。谁的青春没有花香轻袭,谁的初恋不是梦幻如阳。

翻动着这熟悉的温馨,我心里怦怦直跳。那滋味就是酸酸的,甜甜的萦绕;淡淡的,诱人的浓郁。

第二天,怪事出现了。一同学的书籍不见了,英也举手反映,她的一支钢笔不翼而飞了。

郑老师开始逐个逐个地速查,他要查处小偷,以示警人。那位同学的书籍在讲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而英的钢笔居然在我的课桌里被搜出。

我成了偷钢笔的小偷!这样的罪名谁的青春也挥霍不起。郑老师气得满脸通红地说:有些同学借打扫卫生的机会,偷别人的钢笔,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是可耻的!

面对老师的断章片语,我备受委屈,据理力争。可是郑老师一口咬定我就是小偷:你没偷,别人的钢笔长了翅膀,飞到你桌子里去的?

我一时语塞,我知道这肯定是哪位同学的恶作剧。我偷誰,也不会偷心爱女生的东西,还放在自己课桌里,等别人来搜啊!

我气急败坏,放浪形骸的性格立时升温。冲出了教室,偏执地喊着郑老师的大名骂了起来。

父亲气急败坏地从另外一个教室冲了出来,拿着木棍就要揍我。我哭喊着跑开了,边跑边说:我没有偷钢笔,郑老师对我有成见,冤枉了我……

一路悲泣,我来到学校后面的操场,不知如何收场。回学校,满是轻蔑的眼神;回家里,定时一场暴揍。

望着远方疾风劲吹的小河,还有那依稀可见的繁华小镇马庙,我野马脱缰般地鼓起了勇气:我要逃学,我要去远方,我要离开湖北。

青春是一只最易受伤的小鸟,它是刻骨铭心的铅尘,它是抚之怅然的伤感。

几经周转,我来到了湖北武昌火车站。与一位年龄相当的山东少年,结伴爬上一列不知方向的火车,来到了襄樊市。

那年的襄樊就是我没能讴歌的月光。灯火通明,工业发达,车水马龙。我与流浪的小伙伴流连忘返,早已忘记了那份浓浓的乡情。

玩心渐愈渐浓。夜晚,在一郊区的草垛里,我与他谈起了融入风雨的过往。他说他家里有个很恶很凶的后娘,多次被责骂与挨打,他不得不跑出来选择流浪。

他只穿一件衬衣,说着说着,全身颤抖起来。同病相怜,我将我唯一的编织线衣脱给了他。我们发誓要逃离这个寒冷的地方,到温暖如春的广州,到繁华似锦的香港,去满足自己的奢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来到附近的列车转运站。冷雾弥漫,人烟稀少。饥肠辘辘的我们不知何处才是远方,哪里才是去往广州的那个神秘的方向。

我们顺着轨道前行,走到一道班处时,我看见一年轻的扳道工抗着工具,默默地走来。

我快步跑了上去,高声喊道:师傅,哪个列车是去往广州的方向?

那年轻的扳道工缓过神来,轻蔑的眼神朝我们瞧了瞧,不理不睬闷声地离开了。

不识趣的我追了上去:你这个师傅怎么不理我啊,我问哪里才是去广州的方向。

我的话音刚落,这名年轻的师傅恼羞成怒,抡起铁棍超我肩上猛烈地击打了一下。

瘦弱的我哪堪一击,眼睛发花,立时歪倒在地。全身的瘫软和疼痛,让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看见一同的小伙伴哭红了双眼。在他的搀扶下,我们沿着伸向南方的轨道艰难地行走,总算是爬上了一辆开往广州的列车。

广州,花天酒地,灯红酒绿。高高的楼宇,繁华的人流,让我们忘记了一切的伤痛和烦恼。

“太空楼”服饰五颜六色,电子手表一元一只。混沌的好奇,都是我们深陷的憧憬。吞噬骨髓的游荡,成了我们欢唱的芳菲,快乐的迷离。

我们在一栋栋高楼大厦面前装满自己的美梦,在一方又一方绚丽的彩虹里潇洒年少时轻狂。

世外桃源,终归不是我们绿树成荫的家。在名牌时装里,我们有些绽放;在背臀摇摆的节奏里,我们有些彷徨。

渴望的娉婷都是梦里的残缺,别人的温馨成为潮湿与颤栗的掠影。

好景不长,我们被逐个地塞进了收容车。南方人一身的短裤短袖,北方人长衣长裤,成为辨认的宿命。

我们被强行送进了广州沙河收容所。刚进门,就有几位“大差”高喊着:丢老母嗨,进来了都给我守规矩,不然扣你饭菜。

里面人满为患,不是流浪的,就是偷渡遣返的。那些从香港遣返的大哥们最受欢迎,听他们偷渡的传奇故事,那就是一个又一个歧路漫漫,一个比一个的精彩绝伦。

一个六十多岁的爹爹是里面的风云人物,听说他拐卖多名儿童到香港,成为最受“尊敬”的流浪汉。他被遣返十多次,是个枝蔓缠绕的老油条。

我巴结般地靠近了他,轻声细语地说:爹爹,能不能把我也卖到香港去?

爹爹看了看我,一声叹息:五官还不错,就是太大了。香港人精明得很,都知道你这大的,养不熟的。迟早要回家,谁要啊?

香港梦碎,希望渺茫。望着大家谈飞色舞的表情,听着他们千奇百怪的故事,我没有了去香港的冲动。有的是面对挫折,沐浴洗礼的品思。

一位流浪歌手将一碗米饭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换来了一套时尚的衣装。

一位老师傅省下一餐饭,从一个大胡子手里换取了一块价格昂贵的金表。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纵使你游遍天下,也得有饱腹的支撑,精神的筋健。

这夜,我翻转着依旧疼痛的身体,想起那恐怖的铁棍,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第一次失眠了。

在外千日好,不如一朝回。我想到了我的同学,想到了学校彩虹喷绘的点滴,我鼓起湿润的勇气:我不再流浪,我要回家,我要上学!

这以后,我回到了开拓明月的学校。我将流浪的经历纪录了下来,成为全校师生的反面教材。困惑后的希望,就是我拓宽视野,再鼓风帆的坦然。

我要笑傲蓝天,寻找新生活的亮点。

从此,写作就是我暗夜前行的亮点。一支笔,就是耀眼的机遇,给了我人生喜怒哀乐的方向。

生活,没有翻不过去的岸。我的诗文登上了《少年报》,成长的故事在《儿童文学》梦想成真。

多年后,进入武汉大学新闻学院学习深造,成为我奋力振翼,迎搏风雨的飞翔。

五本书作顺利出版,加入了省作家协会。一种阳光的氛围,一片微笑的明媚。

风雨人生,走过的味道真好,有如一杯浓浓的咖啡。

铁路哥那沉沉的一击,让我深刻地清醒,让我此生难忘。人仰马翻,折戟沉沙。这都是不幸与有幸,痛苦与甜蜜铸成的神奇与证言。

人生一击,给了我要强大的理由。跌倒的人生,爬起来才有成功的风景。助力拼搏,知识才能给你精彩纷呈的眼神。

感谢铁路哥那重重的一击,它是我蓦然惊觉的修剪。修剪自己,走向一生无憾的完整……

作者简介:王刚,户籍武汉。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用大刚、泉子、刚刚等二十多个笔名在《知音》《家庭》《诗刊》《长江日报》《现代家庭》《人民文学》散文诗,散文诗世界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四百余万字,代表书作《汉正街的女人们》《非常男女》《我是孽子》以及散文诗集《沐浴春色》《辞海,站在水边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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